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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瑶时隔多年再次有孕,经过太医的确定,在京城还是稍稍的引起一点轰动的。
四爷府很久没有喜讯传出了,对比别的皇子今日有儿子,明日生女儿,总是为康熙日渐庞大的皇孙军团添加人员,禛有些太安静了,不是他人缘不错,不是他冷着一张脸,不是四福晋太难缠,一定会有人在背后议论四爷不行了。
太皇太后虽然病逝,但活到她那岁数,是世间少有,在民间会当做喜丧办理,供果什么一准会被抢光光。
舒瑶惯是会偷懒,也没什么做孝子贤孙的觉悟,她对太皇太后的感情也没深刻不顾怀孕的地步,于是懒人舒瑶再次占据上风,确定怀孕后的第二日舒瑶将她的脸涂抹得老憔悴了,扮演一幅很虚弱,很无力的样子进宫哭灵。
上至太后德嫔,下至妯娌命妇,看见舒瑶后都觉得她随时有可能晕倒,让怀孕的人受累是不道德的。皇子福晋在外人面前端庄高贵,其实凑在一起也会互相攀比,根据丈夫的立场给敌手好看。以前舒瑶就遇到过,但她反应慢,说话慢,旁人出招或者言语攻势根本像是戳到棉花上,等舒瑶反应过来后,话题不知晓跑到那里去了。
后来禛又低调的令人发指,舒瑶武力值爆表,找茬的皇子福晋也都觉得欺负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四福晋没趣,于是对比清穿女做四福晋,舒瑶日子过得很好,她彻底贯彻了一力降十会的格言,再辅以亲和力加成,她在皇子福晋比较超然。
因此即便旁人羡慕她有怀孕,羡慕四爷没纳福晋,也没皇子福晋敢在舒瑶面前说嘴。看她一幅可怜兮兮的虚弱样子,正是风光得意的八福晋对她有些同情。
朝野上下都知晓太皇太后丧事之后康熙必将重新选择太子,如今场面八阿哥祀夺标呼声最高。紧随其后的是少了莽撞的大阿哥,文雅的三阿哥未尝不没有一争夺的可能。十三阿哥祥虽然也比较靠近禛,但因为有祯搅局,对比历史上祥反倒同禛多了几分的疏远。
禛虽然也想拉祥出来。但没经过被康熙厌弃的祥对皇位也是有着难言的野心,禛说得话可没确实的绝望来得管用,禛也没法决定祥的人生,于是祥也是比较热门的人选。
当康熙出现在慈宁宫时,像往常一样给太皇太后烧香烧纸,他最近总是将祀和褆叫到身边,无嫡立长的呼声很高。何况褆的生母惠妃也是满洲大姓,位份贵重。
舒瑶瞄了瞄四周,大臣也好,命妇福晋也罢,全都是径垒分明,禛带领着一众旁观的人如今是祀等争取的主要对象,禛哪会下注,舒瑶看出康熙很悲痛。老人都怕死,康熙也不例外就是了。
康熙听祀说完如何治丧之后,勉励的拍拍了祀的肩头:“朕对你寄望很深。太皇太后死后的荣光就看你了。”
“遵命,皇阿玛,儿臣不会让您失望。”
祀心中记起千重浪,康熙这是委以重任吗?拥护祀的大臣不由得喜上眉梢,寄望很深的皇子里应该继承江山社稷。可随后康熙又同大阿哥褆谈了出兵的事儿,康熙明确表示给太皇太后服丧之后出兵,命大阿哥别疏忽了,他又寄语祥,“朕盼你也能成为一员战将。”
“儿臣不负皇阿玛。”
太子养病,康熙悲痛。禛又开始躲清闲,三阿哥祉在朝中甚是得文官的拥护,康熙也不负重望的同三阿哥和颜悦色的叮咛几句,面面俱到的康熙,舒瑶和禛隔着老远交流了一下感悟,热闹真好看。皇阿玛活得真累。
当然禛绝对不会承认他同舒瑶这般的心灵相通,他这么能像是舒瑶一样看热闹呢?禛比舒瑶有良心多了,不过话说,自己福晋怎么还不晕?早晨那一番折腾不就是为了晕倒回府休养的?严格说起来禛对太皇太后也没什么好感,谁让那老太太最偏心礽?
禛小时候不就是被孝懿皇后养过吗?太皇太后防他防得可紧了,后来有滚黛福晋做缓冲,禛的待遇才好一点,太皇太后可没舒瑶肚子里的儿子要紧。
禛挑眉,她会不会是因为看热闹忘记了原本的意图?自家福晋是懒人,最长说得口号不就是懒吗?舒瑶感到禛的关切,向她眨了眨眼睛,示意您看着,我不是没用的,阳谋需要这么耍。
太后见康熙同阿哥们交流得差不多了,显是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姑姑就这么走了,哀家心里实在是过不去这道坎儿。”
别管是真心假意,太后演得很到位,康熙宽慰道:“皇额娘节哀,皇祖母不愿意看见您难过伤身。”
“哎。”皇太后又擦了擦眼角,“皇帝怕是还不知晓,老四福晋这关口竟是有了喜讯,那孩子是个孝顺的,然本身身子又娇又软的看得人跟着她担心。老四这么多年才又有了嫡出,更应该一切以皇孙为重,姑姑就是盼着皇家枝繁叶茂。”
康熙哪会不知晓禛的动向?太医早就回禀了他,康熙心里还高兴着呢,如果说禛哪一点最让他担心,就是子嗣少了点,赶不上他皇子众多,但少有少的好处,起码禛不会像他被儿子气死的状况发生,弘曜又不是个蠢人,并且康熙很想将仿佛跳蚤似的弘曜抓到身边培养。
乖巧懂事的皇孙康熙见多了,弘曜这般很挑战康熙的神经,做惯帝王的人自然不会被弘曜明面上胡闹糊弄过去,从他群架的布局来看,弘曜这小子是个天才,才智在诸多皇孙中出类拔萃,当阿玛躲,做儿子装,康熙就不信他弄不过禛父子。
康熙瞄了一眼‘虚弱’的舒瑶,心里虽然有些怪异,但疼惜压倒了怀疑,“老四福晋。”
“皇阿玛。”舒瑶缓慢的走上前,每抬一步都慢得出奇,禛捂着额头垂头,福晋啊,装过了。
康熙感觉好笑极了,这孩子也太实诚了,她对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很好,很在意。她不会为了贤惠的名声不管不顾,做额娘的谁也没有儿子要紧。
舒瑶小步蹭到康熙面前,弯了弯膝盖,“恕儿媳有盾牌在身,无法行全礼,恳请皇阿玛见谅。”
康熙神游了,如果不是在太皇太后灵柩前,康熙会爆笑出声,当然也不能说舒瑶形容得不对,盾牌?儿子可不就是盾牌呗。康熙可是爱护疼惜皇孙的人,舒瑶怀胎不太稳的事太医也做过回禀。
“皇阿玛,儿媳怀了这胎老遭罪了,吃不好,睡不好,正好赶上太皇太后...”舒瑶呜咽的诉苦。
在众人面前康熙可不想暴漏了经常被儿媳妇憋屈的事实,在舒瑶停口擦拭眼泪时,说道:“你有心就好,朕料想太皇太后也不想看着你如此劳累。”
“过两日太皇太后起灵时,你来送她最后一程。”
康熙看舒瑶那副虚弱的小模样,道:“德嫔。”
“万岁爷,臣妾在。”
“你领着她先去永和宫歇歇脚。”
“遵命。”
德嫔搀扶着舒瑶,这儿媳妇她都快当成祖宗一样供起来了,万岁爷啊,不用您警告的,臣妾保准保准不敢出一丁点的差错,不是您说,臣妾也舍不得她不是。
舒瑶被德嫔搀扶着离开,轻轻松松不用晕倒碰地照样得了康熙的恩旨,临走前对着禛飞了得意的神色,阳谋,她是阳谋,禛看见太后身后站着的滚黛福晋,他拍了拍脑袋,怎么忘记了她?太后对滚黛福晋也得敬重。
禛瞪了舒瑶一眼,你得意个什么劲儿,皇阿玛是把你当成瘟神一样送走的好不好?瘟神很好听?一会爷去永和宫接你,爷不看着你怎么能行呢。
禛的吐槽也只有舒瑶能听见,旁人是看不出冷傲平静下禛如此囧囧有神。
太后清了清嗓子,“并非皇上和本宫厚爱四福音,你们中谁也有了身子,可同四福晋一般,在皇家的子嗣不容轻慢。”
“太后娘娘英明。”
能来宫里哭灵的大多是福晋命妇,她们之中还真没有谁像四福晋一样好运气,这种事情是嫉妒不来的,于是她们再累也得跪着,再痛苦也得哭灵,同人不同命。
“茶水怎样?是不是太凉了?我让人给你重新换?”
“你不是最喜欢吃糕点的?”
德嫔围着舒瑶转悠,“话说儿媳啊,你能不能醒一醒?本宫给你好吃的。”
德嫔将点心盘子放下,丧气的坐在了舒瑶身边,从进了永和宫起,舒瑶就黏在了炕上,一睡就是大半个时辰,德嫔摸了摸她的小脸,禛得多凶残啊,有孕都不放过舒瑶。
“我是想问问你,宫里的如果立皇后咱们支持谁?”
德嫔不淡定也不成了,摊上个懒猪的儿媳妇,她还能怎样,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舒瑶翻身喃喃自语:“您就别操心了,皇阿玛不会立皇后的。”
德嫔望天,她是睡着了吧,睡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