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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四十一年是风起云涌的一年,也是多灾多难的一年。康熙打了禛,志远上的折子将天捅了窟窿,康熙震怒,前朝后宫一顿清理,娴嫔娘娘损失惨重,索额图被康熙皇帝叫进皇宫,康熙给他个折子,让他回去自己看。
索额图扫了一眼,瘫软在康熙面前,哭天喊地的叫冤枉,康熙命人将他送出宫去。此事很多人都知道,因功法反噬的娴嫔娘娘再次吐血,她了解康熙,这是康熙逼索额图致仕,而她也了解索额图的贪恋权位,索额图不会自动请辞,赫舍里氏出不了宫,索额图又进不来,因她精神不济,佟贵妃免了她请安,并停了她的牌子,让她安心养病。
此举不仅让她见不到康熙,更是将她牢牢的锁死在景仁宫中,惠妃荣妃等等,时不时得在给她点小委屈,前仇后恨加起来,赫舍里氏越发想要报复,功法不仅有反噬,更有副作用,赫舍里氏只能慢慢的展开报复,她为今之计只有忍耐,再忍耐。
她最着急的是索额图,最恨的是索额图不会听她的,最想不明白的她明明说得都是正确的,为什么索额图不肯听?贪恋权位不仅会牵连到太子,他最后的结局是圈禁致死。
借着身体不好,赫舍里时召见索尔图的夫人,将她的担忧告诉她,并命她将她的话告诉索额图,怕她不肯尽心,赫舍里氏给她用了暗示,功法的反噬更为严重。
索额图夫人道:“娴嫔娘娘在宫里不知晓外面,您让老爷退下来,他退下来太子怎么办?您不知道皇子们个顶个的不省心?况且老爷退下来,您在宫里的地位也不稳啊。跟着老爷的朝臣不就树倒猢狲散?往后谁再肯看老爷一眼?前次您说收敛些,老爷听了,就因为收敛了,如今弹劾老爷的人多了。”
“太子没他,不是还有我吗?”
“您?”索额图夫人眼里闪过嘲讽,“您还是多费些心思笼络住皇上吧。如果您宠冠后宫,皇上也不会对老爷无情,您那,就是年轻不知道轻重,圣眷才是最重要的。您总说招惹妒忌什么的,什么靶子啊,贤惠啊,要我说啊,做靶子挺好的。起码您现在不单单是个嫔。也不会在景仁宫里‘养病’妃主儿更不会总找您别扭,您大道理懂得多,不肯听我的话,老爷让我转告您一句,后宫不得干政,您比孝仁皇后差多了。当时孝仁皇后在时,皇上就没离开过她。宠得不得了。”
“住嘴,你懂什么?”赫舍里氏面目有些狰狞。“你什么都不知道。”
索额图夫人眯了眯眼睛,赫舍里氏没进宫之前不过是个庶出的孙女,如今不仅对索额图指手画脚,还敢怒斥她,太放肆了些。
“娴嫔娘娘安心养病,外面的事,都是妇道人家不好插嘴,您如果有闲心的话,不如多想想怎么得宠,后宫前可是立着牌子呢,您总不会心太大,妄图摄政吧,您不会以为谁都没您聪慧?老爷在官场几十年,同明珠相争时,您那还在吃奶呢。”
众人皆醉她独醒的滋味不好过,她费尽心思的进宫,费尽心思的将禛打趴下,为的是什么?还不是赫舍里一家的尊荣?为什么没人听她的?连她的阿玛,玛法都不肯听,只因为她是女子?因为她历练不深?赫舍里氏倒在榻上,”皇上不会让后宫同前朝牵连上,他更不会宠信被重用的臣子女儿。”
赫舍里氏落泪,她以为她不会再哭了,原来她还能流泪,将伺候的宫女赶出去,赫舍里氏进了琅嬛福地,她努力种植各种神奇种子,空间是神奇的,但是也是有限制的,两世为人,她同样不会种地。
想当初舒瑶为了掌握农作物的种植做了多少研究?赫舍里氏种得东西都是稀有品种,所以浪费的时间更多,收获时必须得恰到好处,过了一分钟,种的东西就化成了灰灰。
当初李芷卿撒种子就成,因舒瑶屡屡不公平的抗议,系统稍稍的增加了一些难度,有汗水才有收获,应当摒弃不劳而获,所以赫舍里芳华种地很辛苦,但同样的她也多了几个累死忠心咒的功法,在李芷卿拥有神奇空间的时候,是绝对没有的。
她要有身子,她的儿子等得她够久了,她要生个建康的儿子,一定要健健康康的,她同样种植了绝育药,将来很多时候可以用到,给康熙用,给大阿哥用,给不是她儿子的所有人皇子用。
为了让被康熙打击过的天地玄黄四旗重新焕发活力,赫舍里氏不敢再用忠心咒,开始种植忠心果,种植控制他们的毒药。
经过这次打击,赫舍里氏明白,外面的人不是她说什么就信什么,就连她的亲人都不会相信,哪怕她说得是对的,索额图有索额图的立场,太子有太子的,她的话他们不肯听,她只有暗地里帮着他们了。
舒瑶挺着肚子圆滚滚靠在瓜尔佳氏的身上,懒洋洋道:“额娘,我是不是也帮了忙?”
“嗯,你帮了很大很大的忙,没你造假索额图很容易断尾求生。”瓜尔佳氏鼓励舒瑶,“也是他倒霉,死士里竟然混进了反清复明的人,死士的培养是容易的?真正用得上忠心的,都是从小培养起来的。”
“瑶儿啊,我给了他一个机会,将所有的证据都摆上,太子爷着急了,他其实最应当做的是将死士清除干净,而不是趁机打击别的皇子,太子爷缺乏容人之量,皇上最怕的是什么?一是兄弟齐心,二是祸起萧墙,况且咱们那位英明神武的万岁爷正在掩耳盗铃呢,他以为皇子们都是好的,孝顺的,即便有错不过是小错,这回可好太子爷将锅盖揭开了,原来每个人都不干净。”
“哦。”舒瑶对这些不是很感兴趣,但总感觉她肚子里这个,比她感兴趣,每每听见瓜尔佳氏说阴谋什么的,肚子里那个会很安静,舒瑶想着算不算胎教?
好像系统给的胎教书上没有写啊,舒瑶觉得让瓜尔佳氏做胎教,比她强得多,带着些许的不安道:“可反清复明的死士是..假的..”
“我同你说过,真假不重要,只要皇上相信就是真的。”瓜尔佳氏见茶盏递给舒瑶,“你不用不安心,有些人太急了,死士的招揽可不是容易的事儿,她以为能控制住,以为有手段,岂不知人心是最难把握的,连我都不敢轻言掌握人心,我不以为她比我强多少。”
“她..他...是谁?”舒瑶也有一点感觉,“额娘,您告诉我是谁嘛。”
“还能谁?不就是她——娴嫔娘娘,我也小看了她,死士到是嘴是严的,但从细节上还是能看出是她的。”
“皇上也看出来了?”
“应该没有,皇上会警觉,但皇上啊,呵呵呵...呵呵..”
“额娘。”舒瑶眨眨眼,“说嘛,说嘛。”
瓜尔佳氏手盖住了舒瑶的肚子,慈爱的笑着,仿佛在同外孙交流一样,“男人都太自信了,皇上也不例外,他以为可以将娴嫔娘娘耍着玩儿,但有句话说得好,终日打燕被燕啄了眼。”
”他动了?“瓜尔佳氏有些惊喜,“我估摸着这胎是小子。”
“如果是女儿怎么办?”
“继续生,我闺女总会生出儿子。”
瓜尔佳氏同禛一个口气,舒瑶其实想问问能不能偷龙转凤,果然她看多了,抿了抿嘴唇,刚想开口时,听见外面动静不小,“福晋,福晋。”
“怎么了?”
“四爷被万岁爷罚跪太庙,通知您一声,今天晚上不回来了。”
舒瑶拍了一下额头,“又来了,这个月是第三次了吧,他怎么就学不乖?这次有是为什么?”
“听说是因为畅春园。”外面回话道:“十四阿哥告诉您别担心,他会给四爷送饭的,顺便陪陪四爷。”
舒瑶咬牙切齿,”四爷是我男人,不许他陪。”
“额娘,十四阿哥欺负我。”舒瑶可怜兮兮的拽住瓜尔佳氏,她的饭碗不会被十四阿哥抢走了吧,“不仅女人可怕,十四阿哥更可怕,有句话说的,防火防盗防小三,不对,是防火防盗防十四。”
“我不是教过你?防着没有用,来一招釜底抽薪。”瓜尔佳氏顺着舒瑶胡闹下去,笑道:“等你生了这胎后,养好了身子进宫去见见德嫔娘娘,十四爷不小了,该成亲了,德嫔娘娘降位分,你是长嫂,得帮着看着点。”
舒瑶本意不喜欢做媒婆,多累啊,没看戏好玩,但事关饭碗,舒瑶喃喃道:“我是得看着点,给十四阿哥相看个性子像四爷的秀女。”
“噗。”瓜尔佳氏喷笑,“像四爷?”
“啊。”
“那你可得擦亮眼睛,好好的寻找了,额娘帮不了你。”
瓜尔佳氏为祯头疼,舒瑶肯帮忙,他的福晋应该会很精彩,很有趣。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四阿哥忠孝节义,兄友弟恭,晋封为雍郡王,钦赐。”
同禛回府的还有这份康熙下达的旨意,舒瑶摸了摸脑袋,额娘,您还敢不敢再‘变态’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