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七章
“城主,可是有何不对的地方?”二来走上前来,站在他的背后,对其低声问了一句道。[就到]听到二来对着自己问出一句,这才将这位东北军主帅的神思给拽扯回来。不免在脸上呈现出一抹苦笑来,一边用手点指着对面的那座连山关城池方向,头也不回的,开口对着二来反问了一句道:“二来,你有没有察觉出来?就说他连山关城不太好打?且又是被修建在两座山岭的正中间的位置上。可这城内,却似乎也太过于沉寂了吧?而我东北军虽是驻扎在离着城池三里地远的距离,可我相信,城内的主将早已得知,我等已然到了连山关城下。只是如何竟会如此的从容不迫?连山关虽是得天独厚的,占了极大好处,使得我东北军要想攻打这座城池?多少也要费一些力气的。可那也不能说我东北军,就无法攻占下连山关来吧?况且,在这座连山关城池的跟前,还有一个致命的缺欠……?”说到这里,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话语忽然嘎然而止。漠然的在地上来回的踱了两步,似乎,他又忽然又想到了什么?
二来虽然为人有些时候略显忠厚,却也并非是愚笨之人。听到他开口提及到,便似连山关这等修建在山岭正中间的城池,并且城墙也十分的伟岸高大,足以使得外敌无法能在一月半旬的,就能将此城给轻松如意的攻占过来。而就似这等城池,居然也有它的缺欠?可等仔细的琢磨了一下,心下便也就此了然。
便对其笑着又一次回问道:“莫非城主是指,在这连山关城池跟前,并不曾象大明朝的那些城池一般,修建下一条护城河么?不过看在这连山关附近,倒是并无有一条河流,离着这连山关近上一些。[就到]就算最近的太子河,却还离着它足有百里之遥。若是要在太子河引水过来,只是在这中间还间隔不少的山岭。以大清国这般新崛起的蛮夷之国,好像并不能像大隋朝杨广那样,倾尽举国之财力和人力,修建下一条大运河,却只为去看一眼琼花?城主是否就是因对方无有护城河?而对此感到稍有一些怪诞?”二来此言说的倒也不假,在大明朝的这些城池周围,倒还并不曾见过有几座,竟然是不修护城河的。而对于抵御外敌而言,护城河就是头一道障碍。可以将敌方进攻的速度给他变慢,也好使得守城一方可以徐以图之。并且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可以接着对方来添堵护城河的时候,给对方施以有效的杀伤。可以说绝大部分的军校,都是战死在冲过护城河的那一刻。而只有将护城河给先填上,下一步也就自然跟着稍稍的能够容易一些。
听到二来这几句话,虽然也是说的有些道理。可这位冰雪城主却是缓缓摇了一下头,对其回应道:“有无护城河,对于眼前这座连山关关隘而言,都已经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了。我只是有些感到纳闷的,既然城内的主将已经获知,我等如今兵临城下。可他却因何,却不曾做出防范的姿势?你方才也看见过了,城头上显得十分的清冷,就好像看守城头的军校并没有多少人?自然,这也并不排除与对方,是特意朝着我等,来设下这般示弱的陷阱?就为了能让我等去进攻连山关。可即便他就不这般去做?我等难道说,因为守城军校甚众,便不去攻打连山关了么?况且,城头上看不到有几个军校的身影。在城头附近却被各种的灯笼和火把,将上下给映照得一片通明。这虽然可以看清,有无人趁夜色前来偷袭城池?却也给来敌指明了进攻的方向,将这整座的连山关,都给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我就是想不明白,这镇守在连山关城内的守将尚可进,他到底在想什么?他又到底依仗与何等守城利器?而最让我为之头疼不已的,就是特战队校尉们也因此无法混入城内。这也就自然无法摸得清城内的准确情况?”说到这里,这位东北军的主帅却又转过身,走回大帐之中,坐到来了帅案的后面。以一只手托扶着额头,坐在那里似乎冥思苦想起来?
二来眼见这位冰雪城主已是陷入沉思之中,便将帐内的几个军校都给轰出帐外。他自己,却是站在大帐门口,亲自来给这位冰雪城主看守着,以防有人再来打扰与其。而那两位骑兵大将,贺疯子和额亦都二人,却并不见来到中军大帐之内,也好和这位主帅商量一番,明日这一战又该怎样去打?
大战之前的夜里,整座东北军的军营之中,似乎都显得有些压抑和过于安静?就似,那个与之相隔三里地之远的,那座大清国的连山关重镇一般,都是那么静,静的让人几乎都透不出一口长气?而从这一点上可以看得出来,驻守在连山关城内的尚可进,和这位东北军主帅之间,二人多少在有些地方依稀显得有些相似。
夜里,尽管已经临近冬季,却让人十分稀奇的,竟又飘起了淋淋淅淅的小雨。伴随着小雨而起的,是晚秋的夜风,穿过整座的军营,掀开每一座军帐的幔帘。就这么,堂而皇之的畅然闯入。桌案上所摆放着的灯火,终被这股扑进来的夜风吹熄。二来却转身走了进来,又将那摔案上的蜡烛给点燃起来。
这才发觉,这位东北军的主帅,似乎因连着赶了好几天的路,都不增好好地停下来,去静静的休息一会?以至于,方才就这么靠在桌旁,本想着好好琢磨一番?明日又该如何去进攻连山关?怎样以最小的代价,才能将这座连山关给他取过来?却不知在何时,竟然睡了过去?二来将蜡烛给点燃,见这位城主已然睡熟。只得取过一件大氅,给他轻轻披在身上。随后却转身走出军帐,吩咐几个守夜的校尉,好好看守在军帐跟前,自己便也归还大帐。
晚秋的黎明,与冬季的朝晖涌起之时相差不多,太阳都是很晚,才在地平线上逐渐的先显露出来,稍带着些许金色的漫布天际的红霞。随后,赤红色的太阳才慢吞吞的升了起来。地上枯黄的草叶尖上,都挂着昨夜那淋浠小雨过后的甘露珠,在朝阳的映照下,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芒,竟似一颗颗宝珠一般无二。
虽然昨夜东北军们做好了,防备连山关城内的大清军校前来偷袭营寨的准备。却是空空的守了一夜,那些驻守在营盘附近的东北军校,白白淋了一宿的小雨,受了一夜的北风。却是始终都不增见到有人前来劫营?这也让这些东北军校们的心中,多少都感到有些失望以及。虽然身上穿着蓑衣戴着斗笠,可即便抵挡的了这小雨,却依然是扛不住,哪如一柄柄小刀子似的北风,透过蓑衣将整具身子,都给侵的冰冷十分。
却也又因下着小雨,和防备着连山关内的大清校。使得这些东北军,竟无法点起篝火以用来取暖,只好就此受了一夜的冻。天色明亮起来以后,雨也早已停下,驻守在外面的东北军,这才得以回到营中。却只能脱下蓑衣,去吃上一碗热乎的饭菜,好用来驱散身子里的寒气。至于身上的铁甲和内衬的军衣,却只能始终罩在自己的身上。以自己身体上的热气,来将这军衣上的湿气和汗水,逐渐的阴干。
此时的东北军营之内,倒多少显出来一些生气,到处都可以听到军校之间的说话声,和各营伍左以及校尉们和参将等人的军令声,还间杂着战马的嘶鸣声,和马蹄的走动声。只是因下了一夜的小雨,昨日砍回来的柴火,都已被淋了一个透湿。如今虽是一大早,就被伙头军们设法去将其点燃起来?
可到了此时,虽然尽管锅中的热粥已然被煮熟。只是灶坑里的那一股接着一股的浓烟,却是始终都不曾停歇下来。整座军营的上空,都飘舞着一股股子,从灶坑里所散发出来的浓烟。这些浓烟在军营的上空汇聚成一起,朝着营外蔓延着飞散着。使得在极远的地方,若是有人朝着营内望来,还以为此时在军营之内定是走了水?
简单的吃过早饭以后,这位东北军的主帅,只是留下二百来人驻守在营内。余下的人,以及那些炮车,全都被朝着连山关城前推进。而三里地远的距离,却又那里扛得住骑兵们所骑乘的战马跑的?只是费了半刻的时辰,除了后面的炮车,被停驻在半里地远左右的距离,且将火炮给从马身上卸下来,在地上支架好了。就等着前面那位东北军主帅,命人来朝着后面的炮手们传下军令,便可随即对着连山关展开炮袭。
而这些骑兵们,早就在那两位将领的带领下,跟随着这位冰雪城主,催马赶到了连山关城前不远的地方。此时的唐枫,才得以无须再用千里镜来瞭望,这座连山关城头上的情况?只是静静的骑在马背之上,和身旁的二来以及贺疯子,还有额亦都三个人,一起朝着连山关城头久久的驻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