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一十二章
想至此处,便对着那个军校吩咐道:“将那几位东北军弟兄全都请将上来,再去几个兄弟,将那朱漆棺材抬下车,运到灵棚来。再去个人,知会一声那些军的弟兄,莫要再抓紧做那个白皮棺材了?且都丢下手的活,待今日祭拜过老爷之后,后日便起营回奔福建去。”随着郑家少主的一声吩咐下来,手下军校则是闻令而动。那个前来报事的军校,急忙叫上七八名军校,急急忙忙的这便要去将马车上的棺材,给搬运到灵棚来?而另一名军校,则急急的奔往匠做营,去知语那些人一声,那具白皮棺椁如今已是不需要再做下去了。
等手下人,小心翼翼的将那位郑老爷的尸身,放入朱漆棺椁之以后。郑森又站灵棚一角,眼瞅着这几个将棺材运过来的东北军校,却又具是一丝不苟的,端端正正的给那神主牌位行过了一番正礼过后。急忙对这几个人还礼不迭,口也急忙对几个人致词答谢道:“郑森真是愧不敢当,城主大人如此厚德以报,郑森昔日之孟浪行径?自今日始,我郑家军愿意鼎力相助与东北军。还望几位回去,替我带个话与唐城主。今日之恩德,郑家来日必有所报?”说完,转头对着自己的手下人又吩咐道:“与我拿二两纹银过来?”手下人虽然不解,他要这银子到底是要打算做什么?
却依旧以令而行,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早有一个军校,手拎着一个布褡裢快步走了回来。对眼前这位郑家少主交令道:“禀少主,银子已经拿到?”说着,将手的布褡裢举起来,呈递到他的面前。却见郑森伸出手,一把将装有银子的褡裢抄到自己的手,转身走到几个东北军校跟前,将银子向几个人的面前一递。
对着眼前这几个东北军校开口言道:“劳烦几位兄弟,夜里不得安心睡觉,却要出城走了这一趟的辛苦路?我这里无有别的?这区区二两纹银,也仅仅是聊表一下我的心意罢了?几位拿回去,可一人量体裁一套的衣袍。且还有富余,足可再买上一双合脚的靴子?还望几位兄弟莫要嫌这银子少?”很少有似郑家少主人这样的,对手下人打赏,都是以两银子来计算。只是他这手递将出去,却并不见对面这几个东北军校伸手来接?倒也凭怪。
眼瞅着自己的这一双手,竟就此僵了半空,手的那个装着银子的褡裢,是继续往出递也不是不递也不是?郑森的脸皮再厚,可也感到实是有些挂不住?正待要给自己寻个梯子下坡?却听对面的那个为的东北军军校对其拱了拱手,十分谦卑的对其回复道:“郑少帅,非是我兄弟不懂这人情礼数?这银子?我等是决计不会收的。毕竟我东北军有着军规,绝不可私下里去收取人银子的,不论是何人?但有违犯者?一律致以棍刑。如,此处无闲事?那我等也就此与少帅告辞了。弟兄们,我等这便回去。”那个为的军校说罢,对着郑森便拱了拱手,转身就欲离去。
郑森无奈,只得将银褡裢,随手交递到旁边军校的手。朝着前面撵上几步,对着那军校的背影高声言了一句道:“请这位兄弟回去之后,经与城主大人言语一声。就说我不日必会入城拜谢,顺便于城主好好商谈一番,我郑家军和东北军以后的合作事宜?”这位郑家少主的这几句话一说出了口,就见那个东北军校停下脚步,复又转过身对其点了点头应承道:“请郑少帅放心,下定会将少帅的原话带到。我等就此告辞了,少帅敬请留步,莫要折杀了我等?”眼瞅着这位郑家少主,似乎还打算向前来送几步?
那个东北军军校,急忙对其婉拒一声。是赶上马车,带着那几个军校,就此头也不回的去了。而郑森待将营内的事情全都处理利了之后,却又静下心来,仔细的琢磨了几个来回。却是越想越感觉自己有愧于东北军,忽然心涌出来一个主意?急忙对着手下的军校吩咐一句道:“去拿一捆绳过来,我自有用处。”手下军校虽然不解其意?但自家少主既然吩咐了,当然得尊令而行去。早有军校取过一捆绳过来,放到他的眼前,待其用?
却见这位郑家少主人,自把双臂向后一剪,对着身旁的几个军校下令道:“你等过来,速速将我给捆起来,定要捆的结实一些。我等趁夜,走一趟复城?”他这一句话脱口而出,却将左右的军校,和一众的偏副将领们赫个目瞪口呆。众人怔愣片刻之后,急忙纷纷对其劝解道:‘少主万万不可如此,如此一来,岂不等于把自己一条性命赋予敌手?’‘还望少主收回成命,我等定会跟随少主将其彻底击溃,请少主莫要以此挂念?’‘少主,莫如我等抬了老主的棺椁,趁夜乘船返回福建岂不是好?’一时之间,说什么话的全有。却不外乎还是要与东北军分个高低上下罢了?
“你等全都与我住嘴?东北军以恩抱怨,却换回你等如此的狼子野心?还是你等,全都是那个面具人的同谋不成?就为了将我这支军队留此处,回不得福建,继承不了家主之位?你等才算是志得意满了么?你等到底是我郑森的手下人马?还是他面具人?或者是那个八旗铁骑李永芳的人马?我郑家人,有仇自然要报。可如今人家对我等有大恩,也不与我计较起,我往日里所倒行逆施种种之恶事?我郑森如还不晓得,这便转回头去人家面前请罪则个?那我简直是愧为郑家之人,亦是枉为男儿之身了。如有胆敢与我面前论及东北军之过的?一律治以抄家灭门之罪。”郑森这一手段,却是显得有些过于毒辣。却也倒使得众人一时纷纷掩口无语,只是盯着自家少主,看他到底如何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