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丑牛碧野蓝天下,一大队骑兵在奔驰在草原上,卷起长长的沙尘。
当先是一匹纯黑色的高头大马。甩开四蹄狂奔,正是邸浩楠的坐骑“疾风”
这疾风一来到大草原上便兴奋的不得了,而那浩楠知道疾风作为一匹千里宝马,她是大草原百年孕育的娇宠。本就该属于大草原。
疾风跑得尽兴了之后,那浩楠方才勒住她停下来。
老半天功夫,高峰和大牛,还有向导满都拉图蒙语“兴隆”,以及五百侍卫队精英们方才追将上来。
“大人!您可是让我们吃了半天的尘灰啊!”
高峰的战马也不错,算得上是良驹,不过比起邓浩楠的疾风来说,不论块头、速度和耐力都差的老远。
大牛洋洋得意的说道:“我们家大人的宝马疾风可是皇帝的御马。由西域公国进贡的千里马,自然不是凡品马所能比的!”
满都拉图盯着邓浩楠和疾风说道:“这大明的皇帝果然器重大人啊!”
那浩楠笑笑,整了整官帽和披风,道:“器重谈不上,不过本官比较幸运而已,否则现在就该午门斩首了!”
高峰和满都拉图自然都知道邸浩楠说的意思,他本就是作为替死鬼被派往辽东的,不料咸鱼翻身,反到成就了小七公公”的威名。
“大人说笑了!以大人的能力。光看您的部下就知道了!”
听着邸浩楠的话,满都拉图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大人的骑兵装备着火统,却同时装备重骑兵的铠甲,可是这重骑兵即便是一人双马,也没有理由今战马奔跑了这么久还不累的!”
满都拉图一眼就发现了邓浩楠部下穿着的护甲的不同寻常之处,他也悄悄的问过了,知道这是精钢所锻造,虽然又轻又薄,但是强度却一点儿都不差。
高峰这时说道:“是啊!一开始还没注意大人的这支护卫队,这一出宁远,才发现大人的这支卫队可不是一般的精锐啊!”
那浩楠淡淡一笑,没有回答他们的话,而是问道:“咱们这是到哪了?”
高峰回答道:“咱们一直沿着止。脚平原走,到了黄河边上的阴山附近就能找到归化了!”
那浩楠翻翻白眼,问道:“你没走过?”
高峰灿灿一笑,道:“还是三十年前跟父亲走过一趟!”
那浩楠心中顿时不想走了,他可是知道这蒙古大草原可不是闹着玩的,蒙古大漠的称呼不是白来的,若是走错了路。那就跟在撒哈拉沙漠中溜达一样。
高峰看出了邓浩楠的担忧,急忙道:“大人不用担心小人这不是找了满都拉图做向导的吗?他经常走归化,没有问题的!”
邸浩楠看了一眼满都拉图。这人长的普普通通,但给邸浩楠的感觉心中总是有些不踏实。
满都拉图说道:“我们网过大宁,还在朵颜部哈喇嗔的地界里,再往前半日路程便是察哈尔克什旦部!过了克什旦后再走两日便是归化咯尔略林丹汗部了。”
那浩楠点点头,在这个大草原上玩几天还是可以接受的,就当作是旅游了。
突然,远处哨探回报,称发现有不明身份的人跟踪。
那浩楠笑了笑。道:“有意思!”
高峰道:“应该是附近的牧民吧!他们见大人的队伍奇特扎眼。多瞅几眼也没什么稀奇的!”
大牛道:“对方三人一伙。两人一组,我怎么看像是来踩盘子的马贼呢?”
那浩楠转向满都拉图。满都拉图会意,回答道:“丁将军的话说的对!他们的确是马贼!”
话音网落二邓浩楠的护卫队们纷纷拔刀警戒。
满都拉图扫了一圈,目光在高峰的身上停留了一下。然后转回对牟浩楠道:“大人不必担心,这附近虽然有几十支马贼,不过都是十几人。不到百人的队伍,最大的不过才八百多人,以大人的五百铁骑,他们是不干太岁头上动土的!”那浩楠点点头。千八百的马贼邓浩楠倒是不怕。
丁大牛突然道:“马贼是吃了豹子胆了不成?一看咱们就是正规军队。且没带什么辐重,他们盯我们做什么?”
丁大牛的话提醒了邓浩楠。
没错!按照满都拉图的说法,最大的马贼不过才八百多人,怎么敢到自己这里踩盘子?
那浩楠的思维可是灵活,凡事推理都需要有根有据,他们能够得到什么好处呢?
唯一的可能就是五百侍卫队携带了五万两黄金!
可是他们怎么会知道邸浩楠带了
那浩楠不由得将目光落到了高峰的身上。
高峰看到邓浩楠的目光,没来由的一颤,紧张的道:“大人莫要多疑。小人实在不知道会有马贼盯上!”
那浩楠紧紧的盯着高峰,见高峰紧张的不得了,突然间微微一笑。道:“你紧张什么?本官又没怪你!几个马贼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赶快赶路吧!”
见邓浩楠没有怪罪,高峰方才松了口气。刚才被邓浩插那凌厉的眼神盯着,似乎可以洞穿心灵一般。令高峰紧张的要命。待邸浩楠转过头去时,高峰的双手顿时颤抖了起来,松开缰绳,双手和后背已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而邓浩楠转过头的瞬间,面色下沉。目光转冷。
刚才通过观察高峰的神态,心中依然判定这高峰定是走漏了消息。如果不是故意的到也罢了,谁没有大大咧咧犯错误的时候?不过,若是故意的,那么就是高峰见那浩楠的巨额财富起了歹心,想要半路劫财。
不过一群马贼而已,邓浩楠却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他深知自己的五百侍卫队的本事和装备,都是以一当十的精英,这附近所有的马贼集合起来也不放在眼里。
眼下,没凭没据的,邓浩楠可不想白跑一趟,还是以大局为重,这高峰少不得。
大牛自然对邓浩楠的一举一动都心神领会,悄悄叫过来几个副官”丁嘱他们多派人手看住高峰。若有异动立即控制起来。
那浩楠问:“今晚在哪里扎营?”
满都拉图回答道:“前面不远就是潢河了,大人的骑兵所用的战马可比不了大人的疾风,因此需要在河边饮水休息一下!”
那浩楠点点头,看向自己的部下们。虽然他们是一人双马,不过他们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的骑马奔跑。
马不累,人也累了。
“这么快就到黄河了?那就休息一下吧”。
丁大牛领命,带着几十人先行到潢河边勘察地形,准备安营扎塞。
满都拉图笑道:“此潢河非彼卓河”。
宁远城东北方向十五里外,皇太极的正白旗大营扎在宁河北岸。
此时,皇太极的大帐内,只有他和范文程二人。
二人从早上一直谈到傍晚,就连送水送饭的人都取消了,显然在商议大事。
什么大事令皇太极如此“废寝忘食”呢?
自然是大金国的第二场大败仗,金州惨败了。
努尔哈赤跟代善阵亡,大金国折兵两万于金州要塞之下,阿济格跟莽尔古泰瓜分了正黄旗、镶黄旗、正红旗和镶黄旗四旗,实力膨胀,准备夺取卑位。
一系列的打击令皇太极几乎要崩溃了,从宁远大战后,到现在的金州大战,不到半年时间内,两次惨败不说,更是从心灵和上摧残这皇太极。
在心灵上。最疼爱他的努尔哈赤挂了,还没有指定汗位继承人就挂了。这令皇太极最为伤痛。大贝勒代善挂了,这是仅次于努尔哈赤的实权派人物,因为代善掌管着正红旗和镶红旗两旗人马和族人,也是最力挺皇太极当大汗的人之一。
如今此消彼长,皇太极只剩下了正白旗,单轮兵力和正白旗部众,皇太极都差阿济格和莽尔古泰很多。而阿济格和莽尔古泰封锁消息,不通知皇太极,反而假传汗旨,令皇太极继续袭扰大明,这一切的动作。都表明他们是在跟皇太极争夺汗位。
而在上的创伤,更是令皇太极怒不可遏。
没错,上次宁远大战给他留下的伤口,经过几十个名医的联合诊断。已经永远无法康复了。
是的!
皇太极太监了!这也是他没有跟随努尔哈赤,反而死赖在这里不走的缘故。
他要报仇,他要阉了袁崇焕。再阉一次小七公公”方才解恨。
锦州城被宁远城大,兵力雄厚,因此皇太极拿袁崇焕没办法。
听说“小七公公”返回宁远了,而宁远小城一座,更是皇太极挥之不去的阴影,因此他无法控制的便亲提大军跑到了宁远城外。但此时,仇未报,后方却是乱了套,令皇太极垂足顿胸的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找来他的幕僚范文程。
“宪斗!”皇太极黑着眼圈,没精打采的问道:“仇未报,汗位也没了,你说我是不是个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