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忧被冬图单手擎起,丝丝的攥着脖子,混血儿冬图身高有两米五开外,拎起丁忧简直如拎起孩童一般,任由丁忧怎样挣扎都无法挣脱他那冰凉的好似病铁一般的大手。
丁忧感觉自己的脖子马上就要断了,脊椎骨传来吱吱呀呀的脆响,气管喉咙都被捏成了扁条,就在丁忧觉得自己必死无疑之时丁忧终于发了狠劲,一双眼睛瞬间充血变得钢水般滚烫炙亮,鼻端冒出一缕缕的黑气将他的整个脸都给遮住了,只剩下一双血红的眼睛从黑气之中射出夺目的光芒来。
冬图微微一愣,一个人有这样的变化他还是头一次见到,丁忧脖子上的肌肉猛的一撑生生将稍微分神的冬图的大手撑开了几厘米,这几厘米足够丁忧深深地吸上一口气,然后丁忧作出了一个叫冬图莫名其妙的举动,就见丁忧一脚猛的踹在冬图胸口,借着这一脚之力丁忧的身子开始剧烈的旋转起来,随后嘎巴的一声脆响,丁忧的身子和脑袋就彻底分了家,丁忧的脑袋大嘴一张一大口鲜血猛的喷出,鲜血就像是一柄血剑一般直直的刺向冬图的双眼,而丁忧的身子在这一瞬间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门火箭炮,对着冬图胸口就是一炮,咚的一声闷响,冬图的身子被炮弹巨大的冲击力和爆炸力撞飞出十几米远,丁忧的身子和头颅也朝着相反的方向飞了出去。
丁忧的身子在空中抄起自己的脑袋,落地之后翻了几个滚后蹦起来就跑。
炮弹爆炸之后的黑烟渐渐散去,冬图焦黑的胸膛逐渐显露出来,冬图没事人似地挥了挥手驱赶着烟雾,看着抱着自己的脑袋的丁忧已经跑出去几十米一转弯拐进了一棵大树后面就再也不见了。
冬图没有去追丁忧却抱着肩膀哈哈哈笑了起来,“真有意思,我还是头一次看到抱着自己丁忧的脑袋跑的人,哈哈哈哈。”
丁忧看似跑的潇洒实际上他已经油尽灯枯了,之所以自己的身子在和脑袋分离后还能做出那么多的复杂动作完全是丁忧在拧断脖子之前将脑海中最后的指令传达下去,在脖子一断的的瞬间静止了时间,从而使得自己的身子在完全凭借着最后的这一道指令行事,他的身子抱着自己的脑袋撒腿就跑根本不可能跑多远,也就是跑到冬图看不到的那棵书后他的身子就已经丧失了活动能力,一歪摔倒在地。就像是蛇一样,虽然被砍断脑袋后他的身体还能凭借神经反完成许多动作,但是这个身体没了大脑的控制终究不可能持久,这也是丁忧的身子只能抱着丁忧的脑袋逃跑却不知道将脑袋放回自己的脖子上的原因,因为丁忧忘记在最后的时候发出指令叫自己的身体抱住自己的脑袋后就安回脖子,当然就算是他下达了这样的指令他的身体恐怕也无法完成这么多的动作。
丁忧这一倒下如果脑袋不和身子接合的话有那个不了多久身子就会因为失血和没有中枢控制而死亡,不过丁忧不怕,因为他不是一个人,他的左手中还有一只在进化的虫子。
在丁忧拧断自己脖子之前他就已经唤醒了狴犴。
丁忧的身子一头栽倒之后,狴犴就从他的左手中挣脱出来,窜到丁忧的脑袋边上一脚将丁忧的脑袋踹飞撞到他自己的脖子上,然后非快的从树上扯下四五根树枝狠狠地顺着丁忧的脖子扎进去,将脑袋和脖子牢牢地固定住,丁忧的脑袋和身子一连上,彼此之间的细胞血管筋络就开始结合交汇,虽然速度并不快,但是丁忧的大脑最先恢复了对身子的控制力,丁忧双手扶着脑袋噌得蹦了起来,狴犴再次窜进丁忧的手心中,丁忧丝毫不敢停留,甚至连长气都不敢喘拔腿就跑。身后就是冬图那哈哈哈的大笑之声。
他虽然没有和冬图有太多的交手,但是混血儿首领冬图身上那种好似泰山一般的威压和那绝对的战场控制力使得他连与之一战的勇气都没有,逃跑不是胆小,实在是彼此之间实力相差太多太多,根本无法与之相抗衡才萌生出来的保命措施。
丁忧一路狂奔,隐隐感到自己的身边有什么东西再跟着,丁忧下意识的往左一看吓得他舌头抽筋险些连牙齿都掉出来,就见那只引他到这里来的混血儿正在他的身侧紧紧地跟着他,丁忧知道自己的速度和这只混血儿只在伯仲之间,现在自己身体失血过多身体损伤过大根本就跑不过这只混血儿。
丁忧心中叫急,狴犴也神情严肃的出现在他的脑海中,”我帮你一次然后我就不行了,至少要再睡一两个月才能醒,你要是保不了命可一定要把自己的手砍下来好让我不至于被你连累死啊!”然后狴犴就消失在丁忧的脑海中,紧接着一股灼热的洪流从丁忧的左手中翻滚而出,刹那间游走于丁忧全身上下所有的血脉之中,那感觉就像是常见黄河决堤一般,正是狴犴平时吸收的丁忧的鲜血,此时反吐给他,丁忧整个人都被这翻涌而出的鲜血鼓得涨了起来,一身衣服瞬间收紧丁忧的全身上下血管跟跟鼓立,丁忧的一双眼睛再次因为充血过度变得滚烫发亮,眼中的红光红通通的射出半米多元,而混血儿也在这一瞬间身子一滞因为他奔跑的速度非常之快,所以在他身子一滞之后整个滚地葫芦一般的摔了出去,丁忧知道这是狴犴用最后力量控制了混血儿的行为给他制造了一个小机会。
丁忧血脉喷张,浑身上下都是力量的躁动,全身上下毛发根根直竖,猛的发力狂奔速度比之前快逾三倍,丁忧猛的感觉到自己的颈椎传来嘎嘣的一声脆响,从尾尖一直到头顶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打开了一般疏通了一遍一般,浑身上下有种从未有过的畅快感,四肢百骸之间全是爽快,就像是阻塞多年的淤积管道突然被疏通了,整个人都要飘飘欲仙的飞起来了。丁忧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愈合能力在成倍的增长,被树枝穿着才能稳定在脖子上的脑袋此时已经完全稳固了,肌肉纤维的丝丝拉扯连接准确无误的刻画在丁忧脑海中。
身后的混血儿虽然已经站起来了但是几个转弯就被丁忧甩得不知道哪里去了,丁忧觉得自己肋生双翼一般,甚至直接跑上了一棵大树的树冠,丁忧整个人都狂燥起来,成神成仙大概就是这个感觉吧。
就在丁忧爽的不行的时候,冬图出现在他的眼前,对就是眼前,且距离他的眼睛不到十厘米的地方,丁忧甚至感觉到了冬图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苍冷的深寒。
狠狠地一拳轰出,丁忧胸口如被巨锤击中,身子就像是断线的风筝一般飞了起来,丁忧狂躁的头脑也在这一瞬间被打得冷静下来,咚的一声丁忧狠狠地撞在了一棵大树上,这棵树树身极其坚韧,丁忧撞在上面就像是撞在了岩石上一般,浑身上下所有的零件都被拆卸下来一样的剧痛。
丁忧呲牙咧嘴的扶着巨树站起来,不过他的身体的修复速度依旧快得可怕,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在受到那么重的一击之后这么快就站起来。
冬图很意外,摸着下巴想了想道:“你能够修复自己的身体?”
丁忧眼睛四处观瞧,寻找逃生的道路,“是的,你想怎么样?我只是一个传话的小人物罢了。”
冬图哈哈笑道:“我才不在乎大人物还是小人物,我只在乎一件事,那就是你的肉是不是很好吃,我还从来没有吃过有能力的家伙的肉。”说着他舔了舔嘴唇,就像是在看一个脱光光的美女一般。
丁忧被冬图肆无忌惮的眼光看的浑身发毛,“你们不是喜欢吃烤鸭么,我的肉可没有烤鸭好吃,不如我出去给你弄些来吃吧。”
冬图嘿嘿一笑:“烤鸭我吃得太多了,腻都腻死了,我还是吃吃你的肉尝尝鲜,就是不知道如果把你关起来一天从你身上剁几斤肉明天是不是能够再长出来。”
丁忧头皮一紧磨头就跑,冬图的速实在太快太恐怖,丁忧转过头来刚迈开脚步冬图就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丁忧瞳孔急收,脚下变换由直冲改为侧奔拐了一个九十度的直角弯,丁忧的这一拐干脆利落有种说不出的爽快,可惜,身高两米五多的冬图只是一展手臂就再次捏住了他的后颈,将他整个人拎了起来。
丁忧就觉得自己的脖子一紧,浑身的血都凉了,这冬图的力量简直是恐怖至极,而且丁忧清楚地知道冬图根本就没有动用他的绝招,从始至终都像是在和一个小孩子做游戏一般,毫不认真。
冬图的力量究竟有多恐怖究竟达到一个什么境界无人能知,但是以前郑强曾经一瞬间制住两只混血儿,而郑强和冬图的唯一一次争斗虽然表面上以不相上下结束实际上却是郑强输了半筹,由此可见冬图的力量简直是天下第一。
丁忧被冬图的大手拎着斗志皆无,就像一条咸鱼一般毫不动弹。
冬图反倒纳闷道:“你怎么不挣扎了?”
丁忧掐着腰拿出自己最后的尊严道:“你要杀就杀要吃就吃,哪来那么多废话,可惜我的朋友不在这里,他要是在这里三招两式就能把你放倒,那里有你现在威风的摸样。”说完长长地叹了口气,接着很不甘心的闭上眼睛假装等死,实际上却眯着眼睛忐忑的看着冬图的一举一动,他不知道这个怪物会不会因为他的这句话被激起好胜之心,他要是有好胜之心的话就把它引去找萧杀,那小子就算对付不了冬图肯定也有办法自保,到时候我和他联手再加上一应的枪炮武器支持,来个人多打人少说不定能捡回一条命来。可惜现在不知道老爱在那里,凭着丁忧和老爱相处的这半年,丁忧隐隐觉得老爱也和这个冬图有着一战之力,不过估计赢不了也只是自保罢了。”
冬图微微思索了下,拎着丁忧晃了晃哈哈笑道:“你小子在跟我玩激将法可惜你的演技太差了,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能够战胜我的生物存在,从我出生到现在我也只是和郑强打了个平手而已,你休得诓骗我。”
丁忧眼睛瞪得好似铜铃一般,郑强和混血儿冬图之间的战斗只有这个世界上的少数几国元首知道,平民百姓根本对那次战斗一无所知。
“你是说郑强,那个联合政府的首脑也有你这样的力量?”
冬图点头道:“不错,我上次和他战个平手,可惜我现在想来那次有肯能被他骗了,要不然应该是我赢才对。”
在丁忧眼中冬图和郑强谁胜谁输并不重要,他只知道郑强和冬图是处于一个力量平衡上的两极,至少这两人是可以一战的,不想自己冬图根本就不用认真就像对付耗子一般将自己收拾了。
丁忧突然哈哈大笑,冬图皱眉道:“你笑什么?你在嘲笑我笨么?”说着语气变得冰冷起来,丁忧甚至感觉自己的肌肤有种被针刺的感觉,连忙笑道:“不是,我是在想你不用去和我的朋友比试了,因为你根本没必要去,你们打起来的结果我已经知道了,因为我的朋友也曾经和郑强一战最后郑强被打得落荒而逃,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你要是去了也是白搭。”
冬图眉毛挑了挑,丁忧边笑边小心的观察着冬图的神态,冬图要是不上当他今天就只有变成大粪一条出路了。
冬图冷冷的看着丁忧忽的哈哈笑了起来道:“你这个小东西满肚子花花肠子,算了我还是直接把你剥皮放血切成肉片涮火锅吃算了!”
丁忧头一次觉得火锅是一个这样恐怖的东西,连忙叫道:“我的那朋友是术法杀神派的唯一传人,他们教派已经有上千年历史,乃是传自秦朝,他们教派专杀进化者,就是有能力的那些家伙,比如说你我这样的非人类,我这样的他一个能够杀死几千个。”
冬图嘿嘿冷笑道:“那他为什么没杀你?”
丁忧把脑袋一梗道:“我救了他的命。”
“那他之前干什么去了,天底下这么多的强殖生化战士他为什么不杀?”
“这半年来他在追一个人,一直追到了俄罗斯,所以没时间会汉唐。”
丁忧对答如流,眼中也没有一丝说谎的神色,丁忧也确实没有说谎,这些都是事实。
冬图想了想一把将丁忧丢在地上,坐在丁忧面前道:“小子,我知道我有可能上了你的当,不过我确实在这山林里呆的有些浑身不自在,我从出生开始就从来没有遇到过对手,所以我宁可上当也想去看看你的那位朋友,要是我发现我上当了,嘿嘿……”
丁忧很光棍的道:“你把我生剥了切片涮火锅呗。”
冬图摇了摇头道:“我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的刑罚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着脸上流露出坏透了笑容,“我会找一些男人叫他们强奸你,*你,叫你生不如死。”
丁忧浑身恶寒,一身鸡皮疙瘩突突直跳,冬图是认真的,丁忧能够感受到他的决心。心中哀号不已:“这个怪物怎么懂这么多,啊!对了,混血儿好像没有男女之分都是男的,难道……难道他们……”丁忧觉得他已经无限的接近了事实的真相,只是这个真相叫他感到浑身发冷。
丁忧稳稳心神道:“好,你要是想去找他的话那么就跟我走吧。”
丁忧觉得只要把这个家伙引到基地,那里有上万的俄罗斯大兵,还有六百多蓝家战士,虽然这些大兵的存在与否并产生不了什么结果,至少人多能够壮胆,最重要的是萧杀在那里,萧杀的实力丁忧是知道的,他也曾经在萧杀的剑下掉过脑袋,到时候和萧杀一回合不愁没办法对付这个怪物。更何况俄罗斯总统梅捷耶夫要是知道我将这个混血儿的头脑带出了森林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将它杀死,即便杀不死也会想把发把它圈禁起来,退一万步来讲,如果萧杀也不是对手的话就说萧杀只不过是我那个朋友的弟子而已,倒是带着他去找老爱,到时候我萧杀老爱三人的力量合在一处我就不信这天底下还真有打不赢的存在。
丁忧见萧杀不动皱眉道:“你怎么不起来?改变主意了?不过我得说前头你不许带着混血儿去,你虽然长得也很特殊但是至少还有点像人,他们要是一出现立时就会引起恐慌。”
冬图笑了笑道:“我为什么要离开这里?你给他们打个电话叫他们来不就得了?”
丁忧真想拿自己的脑袋去撞树,谁发明的电话?真是吃饱了撑的!